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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五章  (第4/4页)
不得身上还湿淋淋的,即骇然瞅着那位卖汤圆的老先生“你几时过来的?”从她飞身抱起小男孩,一直到失足落水,前后不过转瞬的工夫,他居然能够放下担子,雇请一艘独木舟,再划到湖里,分毫不差的将他们救上船?    莫非他是深藏不露的高人?    老先生捋胡浅笑“举凡人世,该来即来,该走便走,谁能奈何?”说着,以掌风将小男孩送上对面的堤岸,而将小舟驶向湖心。    “你载我去哪?”    “去你该去的地方。”    “我偏不去。”楚绫绢受不了他的疯言疯语,抓起船头的桨,朝他横劈过去。    老先生不急不徐,侧过身形,左掌飘忽,从楚缓绢腰杆轻轻一握。    她脚下踉跄,且不习惯颠跛簸几个摇晃,已栽向船外。好在她急中生智,忙抓住老先生的袍角,才勉强稳住身子“你想谋财害命?!”    “你很有钱吗?”老先生坏坏地勾起嘴角,伸手将她揽向怀中。“让我看看一共有多少,值不值得谋害你这条小命。”也不问她不同意,轨往她怀中探去。    “住手!”楚绫绢勃然大怒,拎着拳头一阵乱打“你这老不休,想人财两得吗?”    “噢…—原来除了抢钱,还可以抢人。”他色迷迷地盯着楚绫绢“多谢你提醒我。”笑着托起她的下巴,就要亲上去。    “不要,住口!”楚绫绢很懊悔当初狼迹大江南北时,却忘了到五湖四海打滚打滚,学点游泳技术,如今也不必受制于这个无耻的老头子。“你给我…—”天呀!她从他脸上扯下了什么?    一整撮胡子?    他是乔装的!    楚绫绢右手甫落,左手倏起,连他的白头发也一并揪下来。    “霍元樵?!”她这会儿可是怒从心上起,恶向胆边生。四肢齐发,上下交攻,非给他一点颜色瞧不可。    霍元樵嘴畔始终挂着笑意,漫不经心的陪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。    楚绫绢见他一手抱着自己,一手尚能应付裕如,气得满头大汗。    “有胆量就放我下来。”    “不放,说什么都不放。”霍元樵童心大起,逮起机会就往她脸上、脖子乱亲一通。    “卑鄙小人?”楚绫绢费尽九牛二虎之力,就是推不开他。“你忘恩负义,过河拆桥,死没良心。”    “冤枉啊!”霍元樵扳过她的脑袋,埋进自己胸膛“仔细听清楚,我这颗品质优良的心,可是货真价实的唷!”    “你…—”楚绫绢别无选择地倾听他狂烈的心跳,不知不觉地也跟着热血沸腾。“你放开人家啦!”    “这样还不能感动你?”霍元樵好生失望。    “谁要你感动?!”楚绫绢怕再被他继续抱下去,会糊里胡涂的牺牲奉献,自毁前程。“放开我!”    “你是指哪个部分?”霍元樵耸耸肩,摊开双手。    “怎么会?”楚绫绢低头一看,才赫然发现是她自己像蜘蛛一样缠着人家身子。羞死人了!    脸一红,赶紧松开四肢,然身躯却急急下坠。    “啊!”幸亏抓得快,不过…她像又攀回霍元樵身上了耶!    “那么舍不得我?”霍元樵贼兮兮地卸着笑意,梭巡楚绫绢惊悸中带着怒意的俏脸。    “你就会欺负我。”她鼻头发酸,急着好想大哭一场。    她这一生才度过十几个年头,前半段孑然零丁,严重缺乏父母的疼爱;后半段颠沛流离,还利用仅有的技能,劫富济贫。    旁人老指责她不肯谋正当营生,但这是她的错吗?    胭脂楼开业时,她原也只想做做单纯的餐饮生意,孰料,清兵忽尔挥军南下.大量失婚的、找不到亲人的女性难民,一涌而至,赶都赶不走。    她能怎么样?不忍心见她们流落街头,便只得全部收留下来。一两百人吶!扁是一天就足够把她给吃垮,何况还要提供衣、食、住、行、育、乐。    严格说起来,她已经够义气,够博爱的了。不但教她们武功,还把胭脂楼的股权全数让出,由她们大伙均分。闲暇时,犹不忘带她们出去活动筋骨,惩凶罚恶,做善事、积阴德。    结果她得到了什么?除了乎白领受姚承翰的一拳之外,尚且被老天爷极不够意思地丢到这个动不动向蛮夷之邦喊叔叔、叫哥哥,十分有辱华夏子孙颜面的年代来、遭受霍元樵这登徒子的欺凌。    她从来不自怨自叹,碰到任何困境,她宁可打落牙齿和血吞,也绝不气馁,但这一刻,她真的好想哭。    霍元樵很有心理准备的等着她反唇相稽或拳脚相向,然却惶惑地发现他料错了。    楚绫绢怔愣了一下下,即趴在他肩上,声嘶力竭地哭得好伤心。他心口忽地揪紧,以为自己这次做得太过火,惹得她哀痛不已。    他连忙双手紧拥着她,深情地抚摩着她如锦锻般乌亮的秀发。    “你又趁机占我便宜。”楚绫绢泪眼婆娑地昂首睇向他。    霍元樵对她的指控不予置评,他低下头,噙着她的朱唇,以更缠绵徘恻的方式让这个反应迟顿的小女子明白,占便宜跟浓情蜜意是有如天地之别的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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