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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5节  (第5/6页)
气;叁圈相加为28,代表二十八星宿。    祈年殿坐落在叁层圆形汉白玉石台基上,每层都有凋花的汉白玉石栏板。    远远望去,深蓝色的殿簷、纯白色的汉白玉、赭色的木门和木柱、和玺彩绘的青、绿、红、金,整体建筑的色彩对比强烈却不失和谐。    我和    暖暖在祈年殿大门往南远眺,丹陛桥以极小的坡降笔直向南延伸,两旁古柏翠绿苍劲,偶见几座门廊殿宇,视野似乎没有尽头。    这令人有种正从天上缓慢滑下来的错觉。    暖暖买来了酸奶,我们便享受一面滑行、一面喝酸奶的快感。    大伙从北天门离开天坛,李老师说要让我们去前门大石辣儿逛逛。    大石辣儿离天坛不远,一下子就到了。    “大石辣儿是北京最古老、也曾是最繁华的商业区,是北京老字号最密集的地方。经营中药的同仁堂、经营布匹的瑞蚨祥、经营帽子的马聚源、经营布鞋的内联升、经营茶叶的张一元等,都是响噹噹的百年老店。”李老师说着说着已走到街口,约两层楼高的铁制镂空栅栏上头,题了叁个大金字:大栅栏。    “这…”我有些激动,问    暖暖:“难道这就是…”“大石辣儿。”    暖暖笑了。    “栅栏可以念成石辣吗?”“我查过字典。”    暖暖说“不行。”“那…”“别问了。”    暖暖说“就跟着叫呗。”据说明孝宗时,为防止京城内日益猖獗的盗贼,便在街巷口设立栅栏,夜间关闭,重要的栅栏夜间还有士兵看守。    由于这里商店集中,栅栏建得又大又好,因此人们就叫这里“大栅栏”    清初有禁令:“内城逼近宫阙,严禁喧哗”,因为这里刚好在警戒线外,大家便来这里找乐子,现存的庆乐园、广德楼、广和园等戏园子,当时都是夜夜笙歌的场所。    这里也成为老北京人喝茶、看戏、购物的地方,是生活中的一部份。    我和    暖暖沿街闲逛,先被一座像是戏园子建筑的大观楼吸引住目光,上头还有“中国电影诞生地”的牌匾。    里头是上下两层环形建筑,有大量历史照片和画册挂在四周墙壁上。    原来这是座电影院,1905年中国第一部电影《定军山》就在这放映。    看到陈列的旧时电影放映器材,我告诉    暖暖我想起小时候看的露天电影。    那时只要有庆典,庙口空地总是拉起长长的白幕,夜间便放映电影。    我总喜欢待在放映师旁,看他慢慢捲动电影胶带。    暖暖说她小时候也特爱看露天电影。    走出大观楼,心里装满旧时回忆,彷佛自己已变回活蹦乱跳的小孩。    大栅栏是步行街,没有车辆进入,商家老字号牌匾更衬托出街景的古老。    暖暖说有些街景她似乎曾在电视的清装剧上看过。    大栅栏里都是商店,但我口袋不满,因此购买欲不高。    服务态度还算不错,有时见顾客买了东西,店员常会说:“这是您——买的东西,这是您——要的发票,我把发票放在这袋子里,您——比较好拿。”说到“您”字总是拉长尾音,挺有趣的。    当看到商品标示的价钱时,我第一反应便是换算成台币,价钱果然便宜。    “人民币和台币咋换算?”    暖暖问。    “大约一比四。”我说“一块人民币可换四块台币。”“嗯。”暖暖点头表示理解,然后指着一个标着两百块的花瓶“所以这是五十块台币?”“是八百块台币啦!”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。    暖暖吐了吐舌头,说:“我算术一向不好。”“这哪叫不好?”我说“这叫很糟。”我从皮夹掏出一张自从来北京后就没有出来晒太阳的百元台币,说:“跟你换一百块人民币。”“你想得美!”    暖暖说。    “还好。”我笑了笑“你算术还不到无可救药。”    暖暖似乎对我手中的红色钞票感到好奇,我便递给她。    “这是孙中山嘛。”    暖暖看了看后,说。    “你也认得啊。”我说“好厉害。”“谁不认得。”    暖暖白了我一眼。    我看    暖暖对台币的兴致很高,便又从皮夹掏出一张蓝色千元钞票递给她。    “咋是小孩?”    暖暖的表情显得疑惑“我以为会看到蒋介石呢。”“以前确实是,前些年刚换。”“我果然没猜错,你们应该会印上蒋介石…”    暖暖突然停住不说。    “怎么了?”我问。    “我直接叫蒋介石,你不介意吗?”    暖暖问。    “为什么要介意?”我很好奇。    “蒋——介——石。”    暖暖一字一字说“当真不介意?”“当然不会啊。”我说“你叫他介石哥我才会介意。”“你有毛病。”    暖暖又瞪了我一眼。    我突然醒悟,这些天愉快而自然的相处,让我们言语投机无话不谈,却忘了彼此之间还存在着某些差异,甚至是禁忌。    “如果十年前你直接叫蒋介石,也许我真会介意。但现在已经不会了。”“为什么?”“在台湾,蒋介石从神到寇最后到魔,也不过花了十多年时间。”    暖暖欲言又止,似乎也突然想起我们之间的禁忌,于是简单笑了笑。    暖暖应该不知道我说这些话时的心情。    对我们这一代的台湾学生而言,我们曾经天真但那是因为热情。    在某段期间坚信的真理与信仰,往往不到几年就被轻易粉碎;而重新建立起的价值观,也不知道何时又会粉碎?    我们不是不相信历史,只是不知道该相信谁?    所以我们不再相信,也不再热情。    如果我说给    暖暖听,她大概无法理解吧?    我试着转移话题,从口袋掏出一张红色百元人民币,上头是毛泽东肖像。    这是我在台湾先以台币换成美金,到北京后再用美金换成的人民币。    我不想告诉    暖暖这复杂的过程,指着手中叁张钞票说:“你照样把千元台币当成蒋介石,把百元人民币当成毛泽东、把百元台币当成孙中山。所以一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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