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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四章  (第4/4页)
佛没看见一般,只是神情漠然地喝着酒。    “小子!是你自己找死。”红冠少年一拳又来,这一次,拳风劲疾,又快又狠。    小六儿心底暗惊,没想到这小色狼还有两下子。原想着就地一滚倒也不难痹篇去,但,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刚好挡在西门大哥的前面,若是这么一避,拳风势必会扫到弱不禁风的西门慕风。    对他失望埋怨是一回事,可真让他受伤,那也是万万不愿的。    这么一转念,小六儿的身子便是再也挪不开分毫。    只听得“砰”的一声,拳头结结实实地揍上他的鼻子,鲜红色的液体如开了闸的洪水,一泄而下。    “啊…”众人惊呼,掩面不忍再看。    “嘿嘿,你跑啊,你不是想跑吗?招子也不放亮点儿,敢管你爷爷的闲事?!”少年目露凶光,手指按得拳头嘎啦啦作响。    小六儿满不在乎地用衣袖擦去鼻血“有本事打死我再说,不然,你小子的闲事我是管定了。”    “还挺倔的嘛。”少年冷笑着,突然山脚踹来,小六儿本能地拿手去格。    俗话说:胳膊拧不过大腿。    眼看着那条细瘦的手臂就要遭受无可避免的厄运了。    谁知,就在这一刻奇迹发生了。    红冠少年一触即退,间中还伴随着杀猪般的惨嚎。    怎么回事?    众人面面相觑。    般了半天,这貌不惊人的小侠士是深藏不露啊!    想到这里,大家纷纷鼓掌叫好。    小六儿一脸尴尬地蹲在桌子上,哭笑不得。    谁能相信啊,他随便拿手举一举就可以打断别人的腿。    他真有这个本事,还用千里迢迢地逃出钟秀谷吗?    “姑娘,还不谢谢你的救命恩人。”大伙儿热心地撺掇着绿衣姑娘向他道谢。    “哎,不用不用了。”小六儿涨红了脸,连连摆手。    绿衣姑娘放下酒杯,挑眉望着他,似笑非笑“想不到,你还挺有本事的。”    “嗄?不,不是我。”真是烦恼啊,他可不想夺人之美。只是,到现在为止,他还弄不清楚到底是谁帮了谁呢。    绿衣姑娘也不与他多辩,径自放了碎银,站起来笔直地一直走到呼呼喝痛的红冠少年面前。    “姑…姑娘,你还是快走吧,这人你招惹不起。”店小二以为她要报复,连忙好心地提醒她。    绿衣姑娘理也不理,探手握住少年的脚踝,一推一扭。    “啦”一声。    “好了。”她若无其事地拍拍手。    少年尴尬地憋红了脸。    “你也别不服气,记住,你今天是败在锦衣侯府的西门慕风手里,他绝不是无名小卒。所以,你们大将军府也不算丢了面子。”绿衣少女笑得莫不可测。    “西门慕风?”少年满腹怒意涌了上来。    “对了,你找他就没错。”绿衣少女长发一甩,笑着离去。留下一肚子问题给错愕难堪的小六儿。    原来他们是一路的?听起来,那少年还是什么大将军府里的人。还有,大哥似乎也是什么侯府的。那女人在恶毒地挑拨他们两家的关系。天哪,事情怎么这么复杂?    “大哥。”他慢吞吞地爬下桌子,才一抬眼,便吓了一跳。    “怎么?见到我像见了鬼一样?”西门慕风见他呆愣,微微扯了扯嘴角,是笑,却不是笑。    “你…”小六儿声音颤抖地道“你怎么这样子?”    天哪,这还是他的西门大哥吗?    才一会儿的功夫,不不,也许是一夜的功夫,一个人的变化怎么这样大?    那比冬雪还要苍白的颜色,那比秋枝还要憔悴的面容,真的就是西门大哥?    “坐下来。”荆烈狠瞪着他,眼里带着敌意。    小六儿竟不觉得他讨厌了,乖乖地坐下来,一颗心揪紧了。    是他的错。    是他。    他忘了,他还是忘了。真正的病人应该是…一直都是西门大哥。    “大哥。”他声音里带着哭腔。    他好后悔,昨晚不该让大哥为他虚耗内力,不该拉着大哥彻夜闲聊,尤其是今天,不该给大哥惹这么大的麻烦。    是他的错呀。    “别哭,我没事。”西门慕风拍拍他的背。    冰凉的触觉从大哥的指尖一直渗入到小六儿的四肢百骇。    他咬住嘴唇,不敢哭出声来。    “你自己已病入膏盲,居然还有心情出来管别人的闲事?西门慕风,你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。”红冠少年看着西门慕风气弱的样子,嚣张地大笑。    “卫天止,你最好给我弄清楚,今日若不是爷手下留情,你的一条腿早断掉了。你现在是不是不服?”荆烈冷冷地睇他一眼。    卫天止还想说什么,嘴唇嗫嚅了半晌,最后,也只能狠狠地瞪西门慕风一眼,拂袖而去。    望着怒气冲冲地走出客栈的卫天止,沉默了许久许久后,西门慕风才对着备感内疚的小六儿淡淡地笑着说:“没关系,这不关你的事。”    “是我,都是我糊涂。”小六儿低下头。    “爷,我扶您上去休息吧。”    “我帮你。”    “不用。”荆烈突兀的吼声吓了小六儿一跳。    他怔怔地站在楼梯口,望着在二楼转角处消失的白色背影,心里难受极了。    以前在家里的时候,他也老是闯祸,可最多是接受一顿责罚,就算是最严厉的家法,他也泰然而受。    然而,今天,看着西门大哥为他试凄,竟比他自己的痛还痛上百倍、千倍。    这就是所谓的心痛吗?    他以前没有尝过,现在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。    只是隐隐约约地觉得,有些什么东西不一样了,在他和西门大哥之间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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