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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106宝贵其人  (第5/5页)
,越退越远,终于出了门,捂着嘴笑。    一抬眼,却见三爷爷领了两个人冒雨走过来,一个状如屠夫,腰悬缅刀,一个大腹便便,却是即将临盆的妇人。这两个人,小葵去钱多多府外探视、接回惠敏表舅母那时,便远远见过,正是吉祥赌坊的倪九九和他的meimei。    小葵惊诧的要回身进屋禀报,三爷爷却叫她嘘声,小声对倪九九道:“看样子夫人在屋里,你们随我先躲躲。”    倪九九和他meimei此刻十分温顺,恭谨的点头,三人返身便退走。    院中雨打着姹紫嫣红的窗台,绮户半开,隐约可见美人榻一角,项宝贵的袍角斜挂着垂落在地,细语人声时而响起。    冷知秋收了剃刀,拿湿巾擦净了那张恢复珠玉光辉的脸,颇有些成就感。    她大约是有现代所谓的“职业病”的,不仅喜欢拿花剪子修剪花花草草,这会儿又发现多了个喜好,便是替项宝贵收拾面容。    看着一张憔悴沧桑的脸,变得光滑干净,温润如鲜,那欣喜的感觉,和修剪出一盆稀世奇花,是一样的。    “好了?”项宝贵支起下颌侧卧着,眸光点点发亮。    “嗯。”冷知秋弯下腰,要去端水盆,腰上突然一紧,整个人便飞了起来,掉在美人榻上,落入某个早就等待好了的怀抱。    “你做什么?”她惊呼。他翻身将她压制住,浑然不觉身上伤口撕裂开的疼痛,急迫地吻住她的小嘴。安安静静被她伺弄了这老半天,他快憋坏了,必须讨点奖赏。    因着逼仄的美人榻,特殊的姿势,紧紧裹缠在一起的压迫感瞬间冲走了所有理智。    他为她的柔软而疯狂,她为他的强势而迷失。    肆虐过那小嘴,他不满足,满怀期待的吻向他盯了许久的猎物——那越发泛红的精致耳垂,连细巧的耳环也一起含在嘴里,小心的啃咬拉扯。    酥痒难忍的感觉袭来,冷知秋皱眉惊呼,四肢无助的绷直,怎么会这样?    站在外面的小葵听到声音,傻乎乎问:“小姐,怎么了?”    冷知秋打了个激灵,清醒过来,这才发觉身上有些濡湿,似乎是项宝贵身上的血!?    “夫君,夫君,你快起来!”这回,她固执地推开了正试图埋向她颈项的头“你伤口全裂开了,快!”    她的神色是惊惶担忧。    项宝贵无奈的抬起脸,双眸泛红。    小葵赶进屋时,他立刻坐起身,将冷知秋平稳的放在了地上站住。    因这一番闹腾,他的伤是一点没好,反而更严重了。    冷知秋懊恼不已“从现在开始,再也不要照顾你了!”转头吩咐小葵:“你留着听他吩咐,我去叫婆婆和大夫来照看。”    她把项宝贵扔给他老娘,便匆匆和沈天赐、冷兔一起,去了沈家庄园子。    一路上,她都在发愣。    ——    项宅里,项宝贵懒懒的歪靠着,换了身墨黑的丝质凉衫,发梳得整齐,面容被冷知秋收拾得干净,更添上一分享受美人在怀温存的餍足,这会儿,他整个人都似乎在泛光,虽然浑身黑乎乎的,半隐在阴影中,更加冷魅如幽灵。    倪九九和他的meimei倪萍儿看不出面前这个男子正幸福得冒泡,他们依然惧怕,依然恭敬得不敢与其对视。    “最近赌坊和香料铺子买卖不错吧?”项宝贵问。    “托您的福,还不错,赌坊这个月升了两成。”倪九九答。    “香料铺子维持老样子,妾这身子日渐沉了,没什么精力照管。”倪萍儿答。    项宝贵的目光停在她隆起老高的肚皮上,很缓的眨了一下眼。    “去和我夫人的小跟班谈谈吧,他应该能想出办法,让你的香料铺子和我的小娇妻合作愉快。”    倪萍儿虽然没听懂,但还是顺从的应“是”    “孩子大约什么时候生?”项宝贵还在看她的肚子。    “稳婆说,不出半个月肯定有动静。”倪萍儿捧起大肚皮,脸上浮起希冀的光芒。“爷,妾想让这孩子以后认您做义父,您能答应吗?”    倪九九一听,忙附应着点头:“我们兄妹俩一直得爷的帮助,钱您也不要,真不知该怎么感谢您的大恩大德,您就收下孩子做义子吧?”    他们兄妹俩曾经穷得差点跳江自尽。    开吉祥赌坊的钱,是项宝贵白给的;香料铺的货,也是项宝贵给的。倪萍儿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死在海上,也是项宝贵给安葬的。    项宝贵从来没问他们要过一分回报,只在不久前开口让他们去钱多多那里演了场戏。    光影斑驳中,项宝贵站起身,走到倪萍儿身前,弯腰将手盖在那大肚皮上,勾唇一笑道:“好。”    兄妹俩顿时像得了莫大的恩德般,相视鼓舞不已。    “不过——”项宝贵直起身,负手背向他们,缓缓道:“我不希望你们总把报恩挂在嘴边。我项宝贵每年都会赚取许许多多的钱,但每年都会全部送掉,钱应该去最迫切需要它的人手里。我为你们做了很多事,是以朋友的身份去做的,记着,世事无常,当我需要你们这些朋友帮助的时候,我一定会找你们来。”    “是。”    兄妹俩都知道,这个“你们”可不止他们二人,愿意为这个年轻人肝脑涂地的能人异士,实力远远超过所谓的地宫一万精卫。    两人恭敬的边退边鞠躬。“爷能找我们兄妹来,就是我们最大的荣幸。”    看着二人出去了,三爷爷在外面合上了门。    项宝贵重新躺回美人榻,长指按在光滑的红木上,轻轻抚过,仿佛那里还有余香冷温。今日之喜,又可以让他反复回味很久很久了…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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